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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洞房前我只想和离》

28. 节妇烈女

吕姝见二人不和,想要调解,故装作误会秦禄说了的话,道:“怎么,你在点我?”她笑道:“坐在你们三个臭汉中间,我还嫌挤呢,便愿意说,我也不稀得听。”又说:“一个个都要去庙堂飞高远,瞄着那吏部去为官做宰,我就祝君前程似锦,步步高升了。”

见吕姝为郑乾解围,秦禄脸上的笑一僵,因不好在郑乾面前落下风,双颊复笑,对吕姝说:“谁有大小姐精明。话说得这样好,滴水不漏,从善如流,把我们都比下去了。普天之下,你是皇帝。”冷笑一声:“只不过,是个指点江山,为博人一笑的昏君。”

听见秦禄讥讽自己讨郑乾的好,吕姝催动手里的扇子,半遮着脸,瞟他一眼,也冷笑一声:“我若是周幽王,这里谁是褒姒?不清楚有没有褒姒,一个稗官却就在眼前。”

秦禄眼尾眯得狭长,只要和她斗法,他道:“有人递笔,有人研墨,他才写得好材料。若他有个好上司,早改邪归正了。”

吕姝抬眼,冷哼一声,亦假笑起来,回敬道:“非要递笔,非要研墨,非叫他邪到底、走到黑——”说到这里,面带愠色,把手中扇子往桌上一丢,对上秦禄的眼睛,道:“如此他才知道一件逗狗溜猫寻常的事,只有他添油加醋肆意阐发当了真!”

秦禄大笑,边干笑边仰头看天。但见胸口起伏跌宕,从石桌拿起一把折扇给自己扇起风来,扇面上写着:喜从天降。秦禄把扇子换了一面,摇着头说:“可见至圣先师说得有理。”语气愈发重:“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。”

你一言我一语,指桑骂槐,吕屏与郑乾插不进嘴。顷刻间,语中带了气性,眼见要吵起来,或再辩驳起周朝是如何灭亡,周幽王如何骄奢淫逸,褒姒之祸,史书如何如何来,吕屏便岔开话头,说他的功课还未完,问起郑乾的志向来。

郑乾本想要拱火,正好趁着这机会叫吕姝厌恶秦禄,又觉挑拨离间不合君子风范,有背圣人之训。犹豫之间,吕屏先开了口,一时恨自己踌躇,错失机会。无可奈何,只得道:“我只想做个言官,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有朝一日若能进都察院,直言谏诤,匡扶社稷,算是我的造化。”接着还说了些时兴利弊之言,诸如哪里遭了灾,如何救济,哪里的税收重了云云。

吕姝不解。郑乾要做御史,可真奇怪。这言官品阶不高,他父亲已是五品了,他只会更往上,如何只想做言官。再说言官把持朝堂,明日参他,后日参你,不替百姓捉虫治病,但做那公侯权宦的锋刃,郑乾本分老实,品行纯良,如何蹚得这样深的浑水。

郑乾自己说了,又问秦禄:“师兄何如?”

秦禄道:“我从子路。”

郑乾道:“是了,我听闻师兄在书院上学,是跟着学武去了。荒废学业,春闱可要如何应对?”

“人各有志,难道只有做文官一条路不成?人人都像你一般,做文臣,谁去抗倭,谁去抗元?作一篇文章尚且要揣摩考官心思,研究座师的文集,哪里见得授了官要比这个轻松?从一篇文章开始,便隐瞒自己真心,往后的日子哪里见得能释放真心?我不知这样的日子有何趣味。若果真做到宰辅也好,只是现今也没有宰相,若想做,还要看有没有命呢。”

郑乾眉头紧蹙:“慎言。谁敢提宰辅之事,偏你提。”秦禄道:“只是私下说说,不传出去便罢了。”

那吕屏听他们谈到的志向远大,感慨起来:“表哥和姐夫志存高远,弟之榜样。”又想起昨日吕姝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,心中佩服,也夸赞起他姐姐吕姝来:“长姐之德,乃吾妹之幸。若非长姐替姊妹们争取,如何能进族谱?嫱妹也不可能添上名字。”他知道吕姝若为自己争取,是更加容易的,没有必要带上姊妹们,她这番做法,是在做善事。吕姝笑道:“手足之间,何必言谢。”

郑乾听了却觉得不大对劲,问:“怎么,你们家里的女子也能入谱?这于礼不合吧?”

秦禄故意问:“怎么不合?”心想:这个呆子。

“从来没有这样的。我只听过表彰节妇、烈女的,这些人可以上族谱。”他又对了吕姝道说道:“无功无绩,如何进谱?我还听说你烧了家训,受了罚,已是对祖宗不敬了。再者,内外有别,女子进夫家后自然入那边的谱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
秦禄看着吕姝,把头定定的,一手拖着脑袋,伏在桌上,一手指着郑乾,取笑着说:“他正适合做言官。一板一眼的。”嘴唇抿笑,既笑吕姝方才维护了这样一个人,又笑他要有一出好戏要看。

吕姝不理秦禄。她面色不变,眼眉一弯,话中仍是温柔:“我听过一宗案子。楚昭出游,留姜于渐台之上,江水大至,楚昭王派使者去救,那使者却忘了带符,无符不走,夫人遂守节而死。”

吕屏笑道:“姐姐说的分明是《列女传》里头的传记,怎么是案子?”

话才完,耳边突然传来她姐姐的话,笑中阴气森森:“教唆杀人,如何不是案子?”顿了一会儿,皮笑肉不笑地,语气愈发急切,宛若骤雨倾盆:“那使者忘了带符,贞姜之死他有没有干系?那符是谁制的,为何要一符才准人走?害死了人,还叫人作个传歌功颂德,是不是叫那使者多害死几个才好?倘若这还不是教唆杀人,我还替那些因教唆杀人而入狱的人喊冤!”

接着说:“这人命官司案子还要写在县志上,美其名曰改善风化,如何这等‘好书’经年地积灰,没见哪个好人去看了?一味的只叫女人们看,引经据典,好叫现世的人自裁而死!不要人动手,一宗罪一门官司也不染上,还白得了个光宗耀祖的机会,真是好手段,好毒计!”说到这里,气性上来,愈发止不住,连着拍案撒气道:“倘若这事有一样好处,那也是让你们男人尽得了去!”

接着冷笑:“又说写上家谱。”啐了一口,“这谱写上去,竟是用了一条命,用命换的不是她一个人享福,是全家人沾她的光,就为了一块匾,一座牌坊!”

越说越痛心,转头问吕屏:“假使我的丈夫立刻就死了,那些个酸儒上家来劝我去死,做什么劳什子烈女,屏弟你竟要帮长姐作这传么?”

吕屏两个眼睛目瞪口呆,手足无措,连忙出声道:“怎么会!”忽而仔细一想吕姝的话,竟像是眼前已有一座牌坊,背后发凉,他气冲冲道:“我定把那人赶出去!我赶不走,也要叫大哥来,把他打出去,再不让他上门!”

“若那人是一位大儒呢?是你将来的座师?”

吕屏道:“弟去和先生辩一辩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纵是大儒,这是家事,按照人伦孝悌,这个家是父亲说了算。”

“如果父亲也要我去死呢?”

吕屏呆了:“怎会?”他摇头说:“父亲向来疼爱我们,就是一时受人蒙蔽误听了奸计,还有祖母和母亲在呢,父亲一定听祖母的。”

“可这些是吕家才能做的,将来吕家可以为儿媳做的。可吕家的女儿嫁到了夫家,家里人就不好干涉。”

吕屏愣了愣,他从没有想过这些。随后将目光放在秦禄身上,为难地看着他。秦禄本来置身事外,大脑放空,边吃青提边看吕姝痛批郑乾,突然听见吕姝她说“丈夫立刻就死了”,嘴里跟刮风似的,把秦禄说得眼睛眨巴眨巴的,匪夷所思:她的丈夫不是我么?

这是什么个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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